“你摘下了盛放的玫瑰,还指望它长出新的蓓蕾,这不科学。”

  苏皖都是风流过的,他们最荒诞的一段日子同彼此度过。歌吹为风,粉汗为雨,秦淮河里淌的都是脂粉香腻,瘦西湖被染成了胭脂色,大观亭上诗朋酒侪换了一筐又一筐。王皖袖里舒出的诗情画意都是金雕玉琢,一脸笑意仍是天成的明媚。王苏醉后,跌跌撞撞从乌衣巷口经过,看到人家栽种的牡丹,好娇妍,随手折下,往身侧女伴荷包里放,抬头就看见漫天云霞绚烂如锦,映红了半边金陵天。他回到家,趁着醉意和王皖说起那朵牡丹开得有多么好,神态认真得像个孩子。王皖抬手掩住小口,笑了笑。她眼角有小小一粒黑痣,远看像无暇美玉留的一点籽皮,近了却越看越妩媚,全身的风流香艳都凝聚在这一点上,留下清雅脱俗的皮囊,王苏想,她是仙。

  后来一把大火烧掉南京城里所有风流韵事时,王苏突然就想起她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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