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摘下了盛放的玫瑰,还指望它长出新的蓓蕾,这不科学。”

卡死了,写不下去了

  王耀千年来经历的太多,对谁都留着戒心。谁近他身边来都会提着心留意,唯有王家兄弟姊妹可随意近他身来。

  王皖总前来为王耀读书。她声音极好,清脆的少女音色明亮,潺潺清溪从草木间淌过般。又是后天修来的技巧,说起话来四平八稳,跑完步气息都平静。王耀常说,她这样的好嗓子,读那些大臣官员惺惺作态的文书,简直是一种玷污。王皖轻笑,便遂了大哥的意,为他读诗,读词,读佛经,兴来便朗朗一段戏,不沾半点烟火气。

  彼时天朝上国已是强弩之末,却还自以为当年逐鹿之英姿。王耀不再上朝,任那些大腹便便一无是处、只知道争权夺势的官员在朝廷上唇枪舌剑,终日懒懒瘫在榻上,昏昏欲睡。他吸烟吸得极凶,颜色淡薄的唇含上玉质的烟嘴,胸腔狠狠振荡,拧住,再松开,不见半个烟圈。偶的一缕烟气袅袅,像是顺美人脸颊而落的一滴泪。他的眼总是闭着,觉却极少,周遭响动一歇便猛的睁开布满血丝的眼。初时王皖以为他睡着了,悄悄合上书便准备离开,却被他吓得如同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,莺声呖呖,浸满了血。哥哥,哥哥!王耀很缓很慢地眨了下眼,才看清面前的人是王皖,是他的妹妹。女孩子精致的娇柔面孔布满惊惧,簪钗噼里啪啦地落了一地,黑发柔顺地散落在肩头。他讪讪地松开手,话语关切:“没有吓到你吧?”王皖轻轻摇了摇头:“怎么会呢?”声音娇滴滴的。“我再为哥哥读书。”她背过身去,足尖踢去金银玉石,从梨花木架上取下一本书,苍白的指尖滑过皓腕,若无其事用长袖掩去红痕。

  “我给哥哥读一段经。哥哥方才怎的那么怕?”

  “我怕是自己罪孽深重,坠入了阿鼻地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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